“大家听我讲,这道题应该这么做……大家听我讲……我上岸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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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的人,并不是某位老师,而是一个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女孩。她身着病号服,正对着窗户像老师讲课一样,不停重复着这几句话,样子着实让人揪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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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父母说她这是第三次考研了,辞了稳定工作,和男朋友分手,没想到再次落榜,话没说完眼泪掉了下来。
2023年,全国考研人数已达474万,录取人数仅76万人。成百上千人竞争同一专业的不在少数。这名女孩也许只是400万分之一的缩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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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历,不仅成了穷人家庭更难攀爬的高台,也成了击垮无数落榜学生的最后一击。
这些因落榜而精神失常的学生,是如何变成这样的?是他们的执念太深、性格太脆弱受不了打击,还是这个社会竞争太过激烈?
三战落榜,精神崩溃
视频里的女孩,自从查到成绩单后,就一直郁郁寡欢、整夜失眠,当父母把她带到医院检查时,发现她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妄想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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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父母抹着泪,说孩子已经是第三次考研了,前两次都和录取分数线只有几分之差。女孩不甘心,觉得是因为工作影响自己复习,就辞去了稳定工作,还和男友分手,投入全力背水一战。
投入越多,赌注越大。女孩在二战三战过程中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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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又一次,她越来越不容许自己失败,加上同学们大多工作稳定、结婚生子,而她自己又是985名校出身,诸多因素加在一起,最终把她推向了悬崖绝路。
2023年2月21日,是考研成绩公布的日子。400多万个考生心跳加速、不敢呼吸地打开成绩查询页面,体内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跳动,但对失败的畏惧,又让他们屏息凝神,大气不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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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颤抖着双手敲入自己的准考证号,又赶紧捂住电脑页面,从指缝中一点点窥视那可怕又期待的分数。
当分数崩到眼前时,一定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。有人因足足四百多分而激动到晕厥,如范进中举般极度兴奋。也有人考了个不高不低的尴尬分数,继续坐如针毡、寝食难安,担心会不会被卡在分数线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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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一种,就是像女孩这样,一次又一次,被现实浇灭。第三次再战,仿佛又被命运来了一击:再次与录取分数线相差3分。
那个曾在她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胜利,并没有在现实世界中到来。失望、冰凉、挫败、懊悔,某种恨意也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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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恨自己为何搭上了全部又没过线!
她恨自己在考场上冥思苦想写不出的某道题!
她恨这个折磨了她3年的教育制度!
所有掺杂的滋味积压在胸腔,化成一声怒吼尖叫。母亲闻声赶来,看到女儿脸色刷白、全身冒着冷汗。吓得赶紧过来将她紧紧抱住,没想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、自信满满、爱笑的宝贝闺女,现在被磨成了一块石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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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,母亲陪了她整整一夜。但女孩越来越不正常,开始没来由地胡言乱语,说一些不着调的话。等父母带她去精神病医院看了之后,才知道女儿患上了妄想症!
3年没考上的研,硬生生把女孩逼疯了!
这样的悲剧,不止一例。
考研失利,挠墙成了日常
2022年底,四川一女生也参加了考研。查出分数后发现与预期落差太大,受不住刺激也出现了幻听、幻视。
在精神科住院期间,她每天幻想自己的男朋友是王鹤棣,还不停地挠墙,说要出去再考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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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业于复旦大学的小刘,同样有一个心中的理想院校,只是连续考了两年,都与录取分数线相差太大。当他抬头环顾,发现昔日一起玩耍的同学都奔向了大厂事业编,有的已经结婚生子,而他还是光棍一个,花着家里的钱,住在10平米的出租屋内,一分钱也没挣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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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刘感到了无比的痛苦和压抑,要知道他当初也在班里是优等生,又是名校毕业,如今还不如一个在厂里的普通打工人。
他不甘心,更不想跟现实妥协。反复思索过后,他决定三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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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第三年考研,他依然落榜了。虽然表面上他和父母说着没什么,但他内在正剧烈翻涌着悔恨和愤懑,那几天他开始不受自控地说话,甚至用头撞墙。他的内心无比痛苦,在出租屋内嚎啕大哭。
后来父母带他看医生时,他激动地抓住医生的袖子,“我410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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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考研耽误了一千多个日夜,丢掉了应届生找工作的优势,付出了全部精力和心血,只换回3张不合格的成绩单,他觉得一切都完了!
最近,网络上还有一个因“8年考研失利”走红的女生,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电影梦,虽然在北京找了个不错的工作,成功进军影视领域,但她心中依然怀揣着一份对北京电影学院的向往。
从2015年起,她开始默默备战考研,但每一年都是因为某一门分数过低,而与梦想的学校失之交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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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这名女孩的心态似乎沉稳得多,她并没有因为8年连败而精神崩溃。前些天,她偶然间把这8年的准考证放在一起,拍照发到了社交平台,想跟过去努力的自己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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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这条信息火了,引来百万网友的讨论。令她心寒的是,评论区大多是说她“脑子笨、智商低”或“执念太深”种种负面评价。也让原本被安抚好的情绪,再次沉进了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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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明白,自己只是努力了8年,又失败了8次,就活该被人这样数落吗?
社会压力,还是人太脆弱?
即便竞争压力越来越大,希望越发渺茫,明年、后年、未来还是会有上百万人加入考研考公大军。因为寥寥无几的录取人数,其中的99.9%都注定是一粒陪跑的炮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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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头看这一个个真实血淋淋的例子,因为三战、四战、八战,考研考公失败而崩溃的学生们,究竟是社会加诸于这一代人身上的压力过大,还是他们个体本身太过脆弱,禁不起失败的风吹雨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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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,这个问题本身牵扯的因素太多太复杂,或许两种皆而有之。毕竟当今社会大学生遍地,而好学校、好的工作岗位又太少。
穷人家庭的孩子更是苦读几十年,无数个日夜想着出人头地,到头来在进入社会的临门一脚,却摔翻在地,怎么不叫人惋惜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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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这些孩子最开始,也只是想找个随便的学上,干着一份普通的工作,找一个还可以就行的人过日子。只是社会在不停地给他们“打鸡血”,要成功要逆袭,反而压抑了那份纯真知足的心,也浇灭了付诸全部、期望落空后的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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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那句最近流行、极其讽刺的段子,
“学历是块敲门砖,是我下不来的高台,也是孔乙己脱不下的长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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